赫海《不渡》 14-Agony

不渡

CP：赫海现实向 HE

暗恋，前期一方单箭头（实际双箭头）

注意：微量允在提及极微量希澈相关CP提及，现实向中会有相关角色其他恋情的提及，注意避雷。同人即AU，为了剧情推进，与现实不符的情节和人物轻微OOC难以避免，望海涵，欢迎指正。

选了个最老套也是最常写的梗。这是第一次写赫海，入坑时间不长，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功课没补好也欢迎大家帮助我提出修改意见。写文会带着创作者自己的情感因素，所以如果这篇文里的两个人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也都是我塑造人物的锅（例如我爱写攻迟钝一点显得渣并不代表李总真的渣），希望大家多多谅解。

（主线是小八回归，会穿插很多过去的倒叙，但是倒叙没有固定的时间线，如果时间点重要会写明是哪一年）

(我确定这是赫海中心，绝对HE，但难免会带一些其他角色，甚至是主角曾经的其他感情线出场，谨慎阅读)

十四

MV拍摄日期临近，创意已经提交，成员们又坐在一起讨论细节和具体执行。李东海坐在李赫宰旁边，李赫宰拆掉了前段时间的脏辫头，头发比退伍时长了很多，已经看得见细碎刘海的雏形，半长黑发显得整个人干练沉稳。为了配合专辑造型他还现场试戴了造型师准备的金丝眼镜，平添些难得一见的斯文气质，得到众人一致肯定。银赫很适合戴眼镜啊，李东海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这两眼被李赫宰准确地抓住，被迫迎上李赫宰目光的李东海有些心虚，眨眨眼又是一副要懊恼得哭出来的模样。

“呀李东海你开会认真一点，”金希澈拿笔敲了敲桌子，语气倒是没有说出来的话那么严肃，还带着幸灾乐祸，“你最近也学学银赫做一下皮肤管理啊，后面拍封面上节目，认真一点。”

“好。”开心地举起手，万分感谢金希澈给了他一个解围的机会，李东海成功将目光经由金希澈绕回了面前的笔记本，又忍不住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旁边李赫宰一边做着笔记一边放心地盯着李东海看，反正那个一脸懊恼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抬头。李东海这几年变化很大，入伍前还是一张小孩子的脸，退伍后线条明朗了不少，锋利又勾人。虽然很多时候仍然是一派天真孩气的模样，又和以往不同，多了些微不可查的，称得上风韵的媚气。

李东海好看，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李赫宰第一次和李东海说话就鬼使神差地找他要了电话号码。李东海那时个头不高，眼睛又黑又亮，经常跟在一脸桀骜的金希澈后面，却是十足乡间少年的活泼和羞涩，笑起来腼腆收敛，眼神却是生机勃勃。

那个时候公司的练习生又有谁不知道拿了大赏第一的几个幸运儿呢？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议论的对象，即使李东海还没有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给李东海打了很不错的印象分——一看便是乖巧听话的孩子。到两人正式见面的时候，要电话号码也就显得顺理成章。

两人当时各自有自己的好友，朋友圈重叠不大，却因为李东海的自来熟经常一起玩耍打闹。很快，一同练习的一群好友以东方神起的形式有了先行出道的消息，李赫宰这才有了危机意识。

好在没过多久他们也接到了预备出道的好消息，虽然是看不见未来的限定组合，但好歹是漫长练习生涯中殊死拼搏出来的一条路。而出道组合策划早早夭折的李东海也成了李赫宰一条战壕的战友。

那个时候李赫宰才真正跟李东海亲密了起来。两人常常一同练习到深夜，很快便成了各自身边的那个“形影不离”。而真正接触李东海之后，他和李赫宰想象中的形象略微有了些差别。

李东海的确是腼腆的，甚至有些时候显得有些不善言谈，再多说两句就要脸红的架势。但在被他划归到“可以亲近的人”范围之内的朋友面前，李东海会时不时显露出小孩子才会有的娇蛮。

这份娇蛮并不令人讨厌，这个孩子用全然的信任和付出对待他认为值得的人，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呢？李东海就是那种无论口袋里有多少糖，只要有人找他要他就能全部给你的人。这样毫无保留的真诚实在太难得，也难怪他会觉得身边所有人都对他很好。

因为他也在认真对待身边的人，平等交易，他不是幸运，他被人宠爱不是他的殊荣，他付出了足够努力才能换来身边人珍贵的爱。

而李赫宰也很快被李东海划入了“自己人”的行列中。李东海对他的信赖与日俱增，他甚至是带着几分崇拜的心态和李赫宰相处。李赫宰进入公司时间比他早，李东海进公司的时候李赫宰的舞蹈已经在练习生中小有名气，而他刚开始练习舞蹈被老师反复纠正错误的时候，经常会听到老师口中提起那个“很有天分又勤奋刻苦的小子”，他自然是羡慕李赫宰的。

他居然有机会跟那个很有舞蹈天分的人一起出道，而这个人对他温和又善良，李东海无端生出些“我真是幸运呀”的感觉，越发对李赫宰百般讨好——这不是成年人带着目的，明码交易一般的讨好，就是孩童间“我想要跟你比别人更要好”的积极争取。

两个少年越走越近，组合出道，大家住在同一间宿舍，李东海开心地问他要不要住一个房间，李赫宰想了很久，拒绝了这个提议——理由很简单，李东海实在是精力旺盛，粘人又活泼，李赫宰想，我跟他在一块儿，两个人都没办法好好休息，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李东海渐渐发现了他和李赫宰的差别。李赫宰待人温和，对每个人都一样，没有亲疏之分，他好像完全不会拒绝别人。可他又确实和人有距离，他给自己画出的安全距离仿佛谁也踏不进去，再亲密的朋友面前也保留着自己的绝对独立。

这真奇怪啊，东海想，银赫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为什么他总有些话不愿意说出来，为什么他都不会对人生气呢？

银赫的温柔和大度十分吸引异性，自练习生时期就不断有女孩明里暗里对李赫宰表示着好感。不懂拒绝的他对着女孩子自然更加温和，只会脸红着连连道歉，仿佛没能接受那些爱意真的是他的错一般。

而李东海除了学生时代连100天都没撑过的“初恋”之外，很少能再有谈得上正经恋爱经历的关系了。

那时候哥哥们调笑“我们东海长得这么好看却意外没有女孩子喜欢呢，快去跟银赫学一学”，李东海便信以为真地跑去李赫宰面前，挠着头涨红脸，心虚又强装勇敢地对李赫宰喊：“所以要怎么样才能被女孩子喜欢呢？大家都说要我跟你学呢！呀银赫，你快说呀！ ”

李赫宰只是望着他笑，笑得滚成一团，捂着肚子还要腾出手擦拭眼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眼泪，好像这真的是很好笑的事一样。

其实李东海很清楚，李赫宰这个人，天生就是会被人喜欢的，他有着会被人喜爱所应该具有的所有特质，偏偏又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纱，真实又疏离。

他用自己的切实体会证实了，人性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越渴望。李赫宰最迷人的就是温和亲切中那份似有若无的距离感，亲近如李东海，也一样被这段距离磨得神魂颠倒，他同样不可免俗地渴望得到李赫宰的全部。

而他的失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李赫宰已经给出了作为好友能给出的全部，李东海渴望的那一部分，已经超出了他们现在的关系所能提供的，李赫宰偏偏是个遵守规则的人。

好在李东海及时止损，虽然花了这么多年，离“及时”二字差得实在有些远。

回过头审视他一个人的心路历程，李东海也只能承认，他一个人的执拗和偏离现实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带来了太多的不安定因素。他们原本能够成为珍贵的一生挚友，他却因为那么一点点私心搞砸了一切。

他太想拥有李赫宰的所有温柔了，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李东海第一次起了“我希望这个人问题的所有答案都是我”这样幼稚的想法。因为从他产生了“赫宰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人”这个念头之后，他的眼里就只能装得下李赫宰了。

所以他渴望着能从李赫宰那里要来相同的待遇，并积极为之争取着，使劲浑身解数让自己和李赫宰更近一些，向李赫宰展示着他的所有，可他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他不知道，他现在自以为是的“退回好友”是否真的能达到预期效果，如果不能，他也许就要真的失去李赫宰了。

MV拍摄预计拍摄时间留得足够长，首先是主打歌《Black Suit》，两天后是东海的《One More Chance》。李东海在会议结束之后又单独拉着负责创意和制作的工作小组商讨了很久，李赫宰没有留下来等他，而是提前跟经纪人说好，自己开车回家了。

李东海的成长不是只有外貌，那个以往即使有自己的主意也要拉着哥哥们或者他一起实行的李东海现在已经习惯自己完成所有工作。李赫宰以前对采访的工作人员自豪地表示“东海没我不行的”，现在也只能苦笑，李东海离了谁都不会不行，尤其是他。离开了他的李东海成长迅速，这让他无形间产生了“原来我才是东海的拖累”的无力感。

因为第二天的高强度工作准备提前睡觉的李赫宰正准备敷面膜，就听到门铃响了，他大跨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外站着满头大汗的李东海。“呀，直接进来就好了呀，怎么还按门铃？”李赫宰找出拖鞋递到李东海面前。

“我不知道密码的。”李东海看见露出上半身只穿了条系带睡裤的李赫宰稍微有些不自在，视线偷偷地停留在李赫宰线条分明的背部，又赶紧移开。

李赫宰想起上一次给李东海录指纹说密码的时候这人喝醉了，记不得也是正常的，又跟李东海再强调了一次密码，李东海连连点头，表示下一次绝对不麻烦李赫宰开门。

“所以过来有什么事吗？”李赫宰很清楚李东海现在躲着自己，没有事根本不会来找他，可他又忍不住期待李东海来找他仅仅只是“想你了” “不想一个人睡觉” “想跟你一起吃拉面”这样幼稚又无厘头的理由。

“为什么会在那天说今后都是我的固定同行人呢？”李东海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试图让对话听起来更像是没有什么情感的公事公办，就像他和李赫宰真的只是在谈工作，谈合作。

他很清楚，想要践行“退回朋友”的政策，该做的是将可能的这些无用的暧昧摒除干净，他不该问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质问也不该成为他们今天谈话的开场。

可他太想知道了，他苦守了许多年的荒漠为什么会突然有一天出现了一片绿洲的影子，他不敢去想这是自己又饥又渴产生的可怜的幻觉还是真的等到了奇迹。

李赫宰这段时间的态度他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可越是这样李东海越是害怕，也就越想要从李赫宰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态度。哪怕李赫宰和以往一样，耸耸肩膀说“没什么”，至少断了他不切实际的念想——他现在已经不再害怕失望了。

“因为我想要成为东海的固定同行人，今后，我也希望有关东海你的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是我。”

——TBC——

（头发真的没有了，发际线现在在囟门的位置了）

（直球海对上直球赫，谁能更胜一筹）